市委巡察机构打造开放型党支部

(22)程树德：《论语集释》(第四册)，中华书局，2010年，第1227页。

罗姆巴赫就专门写过一篇《石头的世界》与海德格尔针锋相对。（同上，第6册，第612页）人心之通、动、醒、发、觉，乃是天地之心体现于我们此身之中。

对痛痒的觉知构成了仁之体验的本质内涵，识痛痒一语点出仁之切身性质。在后儒的仁说之中，生命的痛感体验一直是儒家体仁、识仁的一个重要内涵。（Batson, 2009, pp. 3－16）显然，巴特森教授的同感（8）即是耿宁先生所阐发的恻隐之心。用朱子本人的话说，动处是心，动底是性。四、不仅仅是恻隐之心在海外学者讨论恻隐之心的时候，少有人注意恻隐之心与其他三心的关系问题。

[12]杨万里：《诚斋集》，《四部丛刊》本。恻隐之心先动、必动的真实含义不过是指我此身先行通达此活水源头。这说明，墨子的帮派，具有相当的组织，而且是武装化的半军事性团体。

这样一位思想家，正是奉行了韦伯所谓信念伦理之人。[41] 陈苏镇：《〈春秋〉与汉道：两汉政治与政治文化研究》，中华书局，2011年，第127页。《墨子·尚同下》说：天子得善人而赏之，得暴人而罚之。而秦王显然与这位墨家领袖关系亲密，所以愿意为其子开脱罪责。

黑帮组织有一个特点，就是对首领严密的人身依附关系、对组织的绝对忠诚，为此不惜自我牺牲。科罗特尔则宣称宗教裁判所的美妙[6]。

见 [日]高木智见：《先秦社会与思想：试论中国文化的核心》，何晓毅 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第180页。即所谓善大于正当性——与康德的伦理原则正当性大于善正好相反。可是，秦王已经烦闷了，墨者却还有足够而坚定的希望等候三年。善人赏而暴人罚，天下必治矣……天下既已治，天子又总天下之义，以尚同于天。

[2] 神义论一词是由德国近代哲人莱布尼茨（Leibniz，Gottfried）提出的，其词根为希腊词神（theos）与正义（dike）组合而成。在墨者文献中，有一些理念与制度设计，已经与秦制完全一样。第一次，是在墨子在世时，将信奉自己学说的弟子们组织为一个类似黑帮的严密团体[8]。信念伦理有这样一种价值判断：为了终极与永恒的善，我们可以假手于暂时的恶，只要目的论的至善得以实现，手段性的恶不但算不了什么，也会在至善实现之时被终止。

郭店楚简出土战国儒书《语丛一》说：友、君臣，无亲也（简80—81）。[13] 陈絜：《里耶户籍简与战国末期的基层社会》，载《历史研究》2009年5期，第37—38页。

在墨子看来，要实现一个兼爱、非攻的理想乌托邦，需要两种制裁的力量：一种是上帝鬼神的道德监督，在《天志》、《明鬼》等篇中，墨子构建出来一整套神义论（theodicy）[2]的超自然秩序，如果人行不义，则上帝鬼神有主权对该人实施惩罚。吴起在楚国推行法家的国家主义，受到了楚人的普遍不满。

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国家，引起了墨者们普遍的兴趣。这与墨者所谓对父母之爱与路人之爱无等差，在价值观上也是很相符的。墨者主张实行奴隶制，将城旦作为一种制度。[16] 云梦秦简规定：有为故秦人出，削籍，上造以上为鬼薪，公士以下刑为城旦。《说苑·至公》中记载了一位叫鲍白令的人，讲儒家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墨者认为，为了拯救天下，从巨子到普通徒众都必须上刀山、下火海，兼爱天下，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

可是，这位墨家巨子并未留下什么事迹，这表明到公元前380年时，墨者遭遇到一次危机：一场与反法家人物合作失败后的巨大政治灾难中，墨者手足无措，不知该以怎样的方式介入社会了。公元前356年，秦孝公任命商鞅为右庶长，在残酷镇压了国内的反对者之后，秦国变成了一部耕战机器：整个国家被建设成一个巨大的监狱，这个国家中所有的人不得离开秦国，每个人被编伍制度严密地束缚在土地上，如果只是偷了不到价值一钱的桑叶，就要被强制劳役一个月[16]。

整个社会，成为一个完全的警察国家。就算是到了今天，我还是觉得帮助下层人民是没错的[46]。

墨子兼爱天下，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其实，通过对《尚书·洪范》的研究，学者发现，君、卿士、庶人各自意见的重要性，基本上处于同一水平。

[12] 陈苏镇：《〈春秋〉与汉道：两汉政治与政治文化研究》，中华书局，2011年，第16—20页。冯友兰所谓墨子思想为功利主义，将一切事功皆作出价值的衡量计算[50]，这个分析是有道理的。《庄子·天下》中说，墨者以巨子为圣人。阳城之破，在楚悼王死岁，为公元前381年。

因此，问题不在于一种观念或实践的出发点是否具有伟大的道德美感，而是在于怎样最低限度的保护人道主义的底线，坚持最小伤害原则。《吕氏春秋·去宥》：东方之墨者谢子，将西见秦惠王。

这份期望中，难道还不能见到墨者们对秦这个警察国家抱有的浓厚兴趣与深切期待？四、韩愈曾经说，儒家和墨家都是追求仁义，反对桀纣的，可是为什么二者之间会水火不容呢？他想不通，于是感叹：儒墨同是尧舜，同非桀纣，同修身正心以治天下国家，奚不相悦如是哉？[22]在韩愈看来，儒家和墨家都认同尧舜的天下为公，也都反对桀纣的残暴，二者应该是盟友关系，可为什么儒家和墨家之间势如水火呢？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政府变为桀纣，则人民有权利用强力来加以扫除。

上得而罚之，众闻则非之。希特勒无与伦比地尊重唯一的一人便是天才斯大林，而斯大林只相信一个人，那就是希特勒[45]。

因此，巨子即墨者集团的伟大领袖。值得注意，在战国一直到秦朝，没有墨者反抗秦的记录，所能看到的，却是墨者积极与秦合作。可是，直到晚年，他仍强调：穷人受苦受难，在道德上，我们当然应该要同情他们，要帮助这些活在下层社会的人民。而人之受到惩罚必然基于其已有过非正义的行为，参见 范艾：《地震动摇了神正论》，载《读书》1990年3期。

[11] 显然，封建一词在中国大陆语境中已经丧失其原有含义。在哈耶克看来，早期的古埃及实行了较为自由的经济制度，但这一趋势后来被破坏，导致其十八王朝实行了国家社会主义[18]。

冯友兰说墨学非常类似霍布斯的绝对主权学说，实际上，墨子在创立墨者政治组织之时，首先将自己的组织创建成一个绝对主权，而自己就自然是这个主权范围内的主权者。在最高的善那里，人们只面对正义的神灵与人间掌握了最高正义的绝对主权者，因此爱无等差，对父母之爱应当与对路人之爱持等同，反之亦然。

五、让我们回到韩愈的困惑中来。庞朴、丁四新等学者都指出，出土文献很好说明了早期儒家认为君臣关系属于朋友之道